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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蔚:四架B-1B就想震慑中国?大人,时代变了……

吴蔚 直新闻 202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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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新闻:美军前不久刚刚撤走了位于关岛的B-52战略轰炸机,这几天却又派出了4架B-1B战略轰炸机进驻。这一去一回折射了美军怎样的战略思维,B-1B频繁出现在中国周边又在传递怎样的信号呢?

特约评论员 吴蔚:“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美军在关岛的安德森基地送走了B-52H却迎来了B-1B,应该说这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美军全球打击司令部前不久曾表态:虽然“轰炸机持续部署任务”画上了句号,但不代表美军轰炸机从此就不回来了。实际上,他们留下了一个新的悬念,那就是“轰炸机动态部署任务”。


B-1B的动态部署很像此前美军对F-22战机的“快速猛禽”部署任务。主角带着几架运输机,载着百来号后勤维护人员、任务规划人员,短暂部署在前沿基地里,板凳都没有坐热就走了。


从“持续部署”到“动态部署”,折射的是美国空军在全球战略上的新思维,这多少有些无奈,因为它主要受限于捉襟见肘的机队规模,越发不堪的出勤率以及前沿基地缺乏安全感的惶恐。


B-1B此番前来是很高调的,前脚去了日本海搞联合攻势演习,后脚前往南海宣示存在,这几天又飞往东海,在台湾的东北方向上秀了一番肌肉。但我只需说一个数据大家就能明白,这不过是又一次“帝国主义的纸老虎行径”。


美国空军目前一共有62架B-1B,平均机龄超过31岁,这是冷战产物了。它的出勤率只有不到10%,也就是说美军能够执行任务的B-1B总共只有6架,这一次他们派了4架进驻关岛,别看它来势汹汹,实则底气不足。美军对B-1B的态度其实有些失望,一方面维护费用太高,另一方面它的出勤率已经很难支撑海外部署任务。


至于B-1B刚一来就在日本海、东海、南海方向上秀肌肉,我认为这不过是美军惯用的开场白,也是凯撒大帝那句著名的:我来了,我已看见,我将征服。距离“520”只有不到两个星期,蔡英文即将开始她的第二个任期,两岸关系并没有呈现出向好的迹象,反倒是气氛越发紧张。美军印太司令部自然也上紧发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但要说美军通过4架B-1B轰炸机就能够给我们传递出强有力的信号,那我也只能回敬一句:大人,时代变了。


“罗斯福”号航母原舰长克洛泽上校


直新闻:美军航母的新动向也引人关注,除了已经进行部署前训练的“尼米兹”号,部署在日本的“里根”号航母也开始蠢蠢欲动。此外,在关岛趴窝的“罗斯福”号迎来了他们的老舰长,却不是克洛泽上校,吴先生你对此有何观察?

特约评论员 吴蔚:航母是支撑美国海洋战略的中流砥柱,按照美军的既定计划,2020年原本会有三艘“尼米兹”级航母能够在西太平洋长期保持存在,然而一场新冠疫情让他们的“全盛阵容”分崩离析。美军现在的心思仍然不在抗击疫情上,全身心扑在如何让他们的航母恢复运转。


眼下最有可能重返西太的是正在进行部署前训练的“尼米兹”号航母,“里根”号在日本经历了大修,前几天进行了一次海试,目的是检验大修的成果。按照美军原本的计划,“里根”号原本是要在2021年执行海上部署任务的,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正加紧步伐,我保守估计“里根”号起码也要到今年8月份才能执行任务。


至于在关岛趴窝的“罗斯福”号,它面临的情况则复杂得多。一方面空缺多日的舰长职位终于填上了,指挥链条恢复完整,但他们的舰员仍然残缺不齐,1000多人因为新冠疫情将长期离岗,对于一艘需要三班倒的十万吨级核动力航母来说,缺编1000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我推测“罗斯福”号要恢复战斗力起码需要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今天还有一个悬念揭晓了,那就是被解职的“罗斯福”号舰长克洛泽的去向。目前他已康复结束隔离检疫,回到了美国本土的圣迭戈海军航空站。新的工作岗位是海军航空兵参谋长的特别助理。考虑到美军航母部队属于海航单位,克洛泽的新岗位属于系统内的平调,更像是受到了“老首长”的保护。但从另一个角度上看,这也是华盛顿文官集团的胜利,总统特朗普似乎并不希望克洛泽官复原职。起码从这个结果上看,美国海军基层官兵的呼声没有得到全面响应。



直新闻:今天还有一个新闻,美国总统特朗普否决了国会两党限制其对伊朗战争权力的法案,声称这是民主党人的选举操弄,吴先生,你对此有何观察,特朗普这句自我辩解有何硬伤?


特约评论员 吴蔚:在观察美国政治生态的时候,我们有多个维度可供参考,比如两党之争,又比如府院之争。具体投射到这份限制特朗普对伊朗战争权力的法案上,这是典型的府院之争,我们一般称之为“国会与白宫之间的战争权争议”。这项争议由来已久,并不只在特朗普这一届总统任期内发生。


美国宪法规定,美国总统与国会共同行使处理外交事务和军事事务的权力。说白了就是白宫与国会同时享有“战争权”,它折射的是美国开国元勋们在制定1787年宪法时,秉持的“用权力约束权力”的分权制衡理念。它也直接导致了美国政府的象征白宫与美国国会之间始终处于博弈的动态之中,关系时好时坏。


事实上在美国早期历史上,国会在内政外交的领域里长期占据主导地位,一度超越总统形成了“国会政体”的局面。但随着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总统在战争中扮演的角色重新夺回了“战争权柄”。有意思的是,也同样由于战争,在美国深陷越战泥潭之后,国会重新给总统的“战争权”套上了紧箍咒,那就是1973年的《战争权力法》。它规定只有在符合:1、国会已然正式宣战 2、经国会特别法律授权 3、由于美国或美国军队遭受攻击而发生的紧急情况下,总统作为“三军统帅”才有权使美国军队“进入或即将进入战争状态”。此外,《战争权力法》还要求,总统在即将发动或已经发起军事行动之后的48小时内,必须向国会提交说明报告。


在全面了解这段历史之后,我们才能更好地去审视特朗普的一系列做法。严格意义上讲,是否采取军事行动的前提条件是很难清晰界定的。比如特朗普声称有足够证据表明苏莱曼尼所领导的伊斯兰革命卫队将对美军产生严重威胁。在“斩首行动”之后的48小时内,特朗普也的确按照《战争权力法》的规定向国会提交了一份语焉不详的情况说明。但国会之所以心生警惕,担心美国再次卷入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是因为特朗普的报告里使用了太多所谓“情报显示”、“证据表明”这些可供人为操作的暧昧词汇。


这让国会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完全蒙在鼓里的傀儡感。


特朗普辩称这是民主党的选举操弄,这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因为这份法案最早是从共和党占大多数的参议院中送出来的。参众两院摒弃了两党纷争,一致通过了这份限制总统战争权的法案,将它送到了椭圆形办公室里,这显然代表了两党达成共识,有必要对总统肆意开火的权力有所限制,这不是特朗普一句“选举操弄”就能糊弄过去的。


正如我开头所说,这是府院之争,是代表美国政府的白宫与国会之间围绕“战争权”的博弈。此时此刻,特朗普只是一位总统,而国会议员们也只是国会议员,共和党与民主党的颜色被放在了一边,这是美国政治的另一幅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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